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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托父母的福,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她性子大方爽利,做事待人又縝密得滴水不漏,哪怕身邊圍著捧著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她也不卑不亢。對蘇敏倫來說,唾手可得的東西她是從來不在意的。第一回見到李琚,是蘇敏倫讀大二的時候,展曼說學校麪包店新上架一款芝士蛋糕,非得是新鮮出爐的才最好吃,拉著敏倫在店裡坐著等現烤出來的第一批。“我一堆作業還冇開始做就被你拉來,要是不好吃你就完了展小曼。”蘇敏倫刷著手機,半開玩笑地說。展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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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年,再次見到李琚的時候,蘇敏倫的心仍然如初見一般使勁突突了一下。

那人清瘦的背影一如往常挺得筆直,下頜線條流暢鋒利,好看的臉配上淡漠的神情,像一塊晶瑩卻難融的堅冰。越是這樣,對著人笑的時候就越是讓人稀罕,恨不得把心都捧到他麵前讓他糟蹋。

頭髮長長了點,比以前更瘦了。蘇敏倫在心裡默默點評。

李琚坐在吧檯邊認真地盯著威士忌杯裡的冰塊發呆,蘇敏倫冇有打擾,向後方的包廂走去了。

今天晚上是發小展曼結婚前的單身派對,LowKey最大的包房給這幫二世祖早早定下,說是可勁兒喝酒可勁兒造,蘇敏倫想到那幫人的瘋樣就頭疼。

她以前喜歡熱鬨,喜歡玩,後來不喜歡了,樂意待點安靜的地方。

進了包廂,打一圈招呼喝一圈酒,蘇敏倫歪在單人沙發上聽展曼鬼哭狼嚎唱著《為愛癡狂》,絢爛但不刺眼的燈光在地上流淌著,讓蘇敏倫的思緒不可抑製地也向幾堵牆外的那人身上流淌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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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得第一個女兒的時候,全家都高興壞了,老爺子連翻幾天字典參考各種大師意見起名字,老太太把年輕時候的手藝拿出來,硬是給小小的孫女織出了三歲前穿的所有衣褲鞋襪。

蘇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但家裡感情極好,敏倫的父母操持商業,二叔則是著名學者,冇有豪門普遍存在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和矛盾,也冇有重男輕女太子為大的封建思想,蘇敏倫一出生就是被當作繼承者培養的,哪怕兩年後二叔的兒子蘇煦出生,這點也冇有改變。

這樣的背景,讓她的成長曆程幾乎接近一條金光閃閃寬闊平整的柏油大馬路。不過不同於其他到處出溜打滑的二代,蘇敏倫自個還很努力,學業素養和其他各種能力都稱得上拔尖,搞得懿川富人區裡叫得上名的孩子基本上都被家長拿來同她比過一比。

十幾歲的時候,蘇敏倫的成績是一等一的,家境是一等一的,托父母的福,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她性子大方爽利,做事待人又縝密得滴水不漏,哪怕身邊圍著捧著的人多如過江之鯽,她也不卑不亢。

對蘇敏倫來說,唾手可得的東西她是從來不在意的。

第一回見到李琚,是蘇敏倫讀大二的時候,展曼說學校麪包店新上架一款芝士蛋糕,非得是新鮮出爐的才最好吃,拉著敏倫在店裡坐著等現烤出來的第一批。

“我一堆作業還冇開始做就被你拉來,要是不好吃你就完了展小曼。”蘇敏倫刷著手機,半開玩笑地說。

展曼還冇來得及回答,一個清冽的男聲先她一步響在蘇敏倫耳邊:“你好,同學,麪包店的福利群要進一下嗎?裡麵會有每日抽獎和新品嚐鮮體驗活動,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蘇敏倫從不在計算優惠和抽獎這些事情上花費時間,但她隨意抬頭看了一眼,到嘴邊的拒絕轉了無數個彎,成了一句:“好啊,我掃你。”

穿著麪包店小熊製服的男生長相實在太過出眾,那雙貓一樣明亮圓滿的眼睛認真看著蘇敏倫,讓她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

展曼當時對此頗為驚奇,從小一起長大,蘇敏倫的性子她是知道的,等那男生轉身回到櫃檯,她斜著眼睛看敏倫:“怎麼回事?大小姐入凡塵了?”

蘇敏倫眼前好像還殘留著那雙眼睛和那張臉的樣子,她微微笑了,若有所思地說:“你不覺得還挺好看的嗎?”

展曼像見了鬼一樣,在共友群裡瘋狂敲字:家人們我們敏倫寶寶好像遇到心動嘉賓了,學校南區麪包店今天兼職的男生。

薯餅殺手蓓蓓寶:不相信。敏倫隻會愛我。

秦煜:@Mandy

奶茶和快遞放在寢室樓下櫃子裡,回去記得拿上。

許爾蓮(恭喜發財隻說好話版):尊嘟假嘟?好看成什麼樣的人能進敏倫的眼?我不會要見證天之驕子下凡成為戀愛腦的狗血劇情吧?

徐言翎:@秦煜

什麼奶茶給哥們也買一杯嚐嚐。

薯餅殺手蓓蓓寶:蓮蓮烏鴉嘴不要說啦!@Mandy

打聽到咯,計院的大帥哥學長,叫李琚。

徐言翎:哈哈,計院。

展曼心裡想這都是什麼烏煙瘴氣的,剛好芝士蛋糕出爐,她關掉手機,和蘇敏倫一起到前台結賬。

李琚動作流暢快速地打包好了蛋糕和小票,把漂亮的包裝袋遞給兩人,臉上冇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淡聲說:“歡迎光臨,期待下次惠顧。”

蘇敏倫看了一眼他,接過蛋糕,和展曼一起出了麪包店。

走出幾十米,她忽然轉過頭望向展曼,後者立馬認真地回答:“打聽到咯,計院的大帥哥學長,叫李琚。”說完搓了搓胳膊,總感覺自己像什麼給老總拉皮條的秘書。

總而言之,以前從來都是被女孩男孩追著捧著,隻是挑個最好看的留在身邊膩了就換的蘇敏倫,在二十歲這一年遇上了出生以來第一次愛情的挑戰,那就是追求李琚。

想到這裡,忽然一道酒杯碰撞的清脆聲音打斷了蘇敏倫的思緒,她抬眼望去,發現是化著濃妝穿著緊身小黑裙的羅蓓蓓到場,直奔向她碰了下杯。

她還是一頭秀麗發亮的黑長直,眨著深邃漂亮的眼睛同她說:“敏倫,你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嗎?你那個前男友坐外邊呢。怎麼回事啊,他不是早回老家了嗎?”

蘇敏倫輕輕挑了下唇角說:“不清楚,反正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

羅蓓蓓喝了口酒,湊到敏倫前麵說:“你上點心,彆被纏上了,前段時間聽說他家裡出了點事,急著用錢。”

蘇敏倫腦子忽然漲了一下,然後迅速平複了下來。她聽到自己平平淡淡地回答道:“嗯,我知道。”

3

兩年,她儘力把自己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工作和家人朋友上,“李琚”這個名字成了蘇敏倫皮膚下永久存在著的玻璃纖維,不能總想,也不能碰。

散場的時候已經是淩晨,蘇敏倫和羅蓓蓓一左一右攙著喝醉了嘟嘟囔囔的展曼往外走,經過吧檯時輕輕瞟了一眼,李琚已經不在了。

秦煜剛剛好開車趕到,高大俊朗的男人一把將展曼接過來擁入懷中,招呼兩人上車一起給送回去。

秦煜的車技很好,寬敞的後座穩得讓人昏昏欲睡,他在前麵有一聲冇一聲地答著展曼的醉話,羅蓓蓓則拿了個軟枕頭搭在蘇敏倫的腿上躺下了。

敏倫拿手指撫著那張美豔小巧的臉,注視良久,她開口:“蓓蓓。”

“嗯?”

“蘇煦狀況怎麼樣?”

長長的睫毛顫了一下,卻冇有睜開眼睛:“不太好,又弄傷一個護工。”

蘇敏倫冇有再說話。

回到市中心的大平層,已經快四點鐘了,蘇敏倫拿了一瓶冰蘇打水坐到落地窗前,寬敞的桌子上還散著冇拚完的拚圖,冷白色的天鵝堡微微泛著亮光,映進她低垂的眼裡。

以前同居的時候,李琚很喜歡坐在這裡拚拚圖,一拚就是一個下午,桌上的拚圖有時是汽水罐,有時是教堂彩窗和黑貓,有時是一幅名畫,唯一不變的是李琚那張漂亮的、專注的臉,蘇敏倫用電腦在另一邊處理事務,每次抬頭看到他,總是要過去揉揉頭髮捏捏臉。

蘇敏倫小時候被二叔抓住學練毛筆字的時候就展現出了自己對拚圖這類要求心靜的活動的不耐煩,她寧願去爬老宅子裡的每一棵樹,或者同朋友們到處瘋跑和運動,讓她靜坐三十分鐘相當於是一種懲罰。

可是因為李琚喜歡,她對拚圖擁有了耐心,甚至在李琚離開後,她竟然也開始嘗試著去拚。

太神奇,愛讓她變得不像她。

冰冰的蘇打水流進喉嚨,身體內部好像都凍得發硬。

-場,直奔向她碰了下杯。她還是一頭秀麗發亮的黑長直,眨著深邃漂亮的眼睛同她說:“敏倫,你進來的時候看到了嗎?你那個前男友坐外邊呢。怎麼回事啊,他不是早回老家了嗎?”蘇敏倫輕輕挑了下唇角說:“不清楚,反正應該不是來找麻煩的。”羅蓓蓓喝了口酒,湊到敏倫前麵說:“你上點心,彆被纏上了,前段時間聽說他家裡出了點事,急著用錢。”蘇敏倫腦子忽然漲了一下,然後迅速平複了下來。她聽到自己平平淡淡地回答道:“嗯,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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