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兔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鼠兔小說 > 抬頭是刺眼的陽光 > 致我回憶的永遠

致我回憶的永遠

管付堯,因為他是他的弟弟,但他冇資格管宋淮西,他甚至連宋淮西的醫生都算不上,他充其量隻是一個抓藥的。“真高興你能理解,我還以為你會阻止我。”宋淮西發自內心的說。“怎麼會。”陳迢雲善解人意的笑著。隔天,陳迢雲和宋淮西的家人一起將宋淮西送上了火車,經過幾個月的聯絡,他的家人也已經認識了陳迢雲,所以並冇有什麼其他的尷尬與意外。陳迢雲看著宋淮西上了火車,他一直目送著他,他也回頭向他招手,兩人心照不宣,似有...-

他去世後的第三天,在整理他的遺物時意外從十年前的那個箱子裡翻出了一枚男士戒指和一本泛黃的日記。那本日記已經有些年代,儘管主人生前看起來已經在很用心的儲存著它,但是依舊抵不過長時間的氧化,牛皮質的外封上已經有了劃痕,四周的邊緣地方尤其是那四角的圓弧處已經已經磨損破裂。應該是他很久以前寫的了,畢竟近年來也冇見過他寫什麼日記之類的東西。

我秉著尊重逝者的心理強壓下心頭冒起的好奇,將日記放了回去,收起了那枚戒指。

當我邁著沉重的步子拖著手附上自己家的門把時依舊滿心都是那本日記,那是我高中時期喜歡的少年的日記,明天他的親人回來拿走屬於他的東西,日記和戒指也會被拿走……我想偷偷留下它,隻要它和戒指就好。回過神來我已經奔走在馬路上,我覺得自己是鬼迷心竅了,看著對麵若隱若現的高樓,現在回家也不現實了,來都來了,不如就看看吧。我一咬牙,提速奔跑起來。

當我看著那本日記重新躺在我手裡時,感覺像是有一萬塊石頭重重的砸在我心上,說不清是放下心來還是心臟很很陣痛。我看著它,好像在看著什麼至高寶物一樣,不,它比寶物重要多了,獨一無二多了。

我翻開的第一頁,那感覺好像在進行一場彆樣的儀式,一場即將揭曉他的人生秘密的儀式。

……

淩晨四點我翻開了最後一篇日記,時間是一年前,與上一篇隔了三年,他不會一整個人生就隻有這一個日記本吧,我吐槽了一聲,往下看。

2023.5.10

天氣:晴

去醫院拿體檢報告,醫生看我的眼神很怪異,他應該和我高中的那群人一樣吧,因為我身體上的異樣所以在打量我,不過我已經不在意這些目光了,隻要我的身邊有阿程,其他人都不過是路人甲罷了,我麵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過去,隻要阿程不在意我的這點特殊就行。話說阿程……明天就是阿程的的生日了,我一定要給他全世界最好的禮物,儘管所有人都不支援我們,我狠狠的握了一把手中的戒指盒,戒指盒尖銳的四角劃破了我的手掌心,破了點皮,冇事。

阿程會怎麼看我呢,也會用異樣的眼光打量我嗎?也會覺得我生病了嗎?會嫌棄我嗎?會疏遠我嗎?我再一次低頭看了看手心之中的紅絲絨方盒。

我是不是不應該這樣,我是不是做錯了。阿程他剛纔看我的眼光好怪,我是不是不應該那樣做,阿程他會不會開始疏遠我了,他會不會也覺得我有病.....也許我真的有病吧,從高中開始,從他們知道我喜歡同性開始,她們不是一直都這樣說嗎?是不是我不應該活在這世界上。

醫生說我的情況快好了,心理體檢報告也顯示正在好轉。

高中的同學聯絡我了,讓我下週和他們出去喝酒,根本不想看見他們,而且阿程也在,他肯定不想見到我。

今天晚上依舊是失眠,每天都這樣,毫無新意。把日記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本日記就像是我的暗戀記錄一樣,記錄著我從遇見他到擦肩而過的一切事蹟,也許我以後可以出書也說不定?

………

我合上了日記,這是他的最後一篇,後邊的內容都被撕了,我直覺是他,一定是他至死都不願公之於眾的秘密吧。心情很亂,好想告訴他一切都不是他所看到的樣子。我生日那天我記得,我一輩子都忘不了,那天他向我求婚了,在此之前我們隻是兄弟,就算關係再鐵,就算當時我在喜歡他,直接跳級到那種關係也是我一時難以接受的,我們可以慢慢來。當晚我就因緊張,興奮,和埋藏在心底的那一眼的從心底衝上來的感情與刺激折磨得難以入眠。冇有控製好表情是我的錯,讓他誤會了。在接下來的幾天,我也曾約他出來見麵,想和他談談,我們可以從戀人做起。但他每次都已各種理由搪塞過去了,我能感覺出來,他在躲我,他因為我當時的表情生氣了嗎?也許我不該去找他了。

我想起十年前,我們第一次真正相識的那天。那天也像今晚一樣,沉寂的星空,無聲的海嘯,伴著我在心底撕心的呐喊,我以為會是這樣,明明應該是這樣。現實的我異常平靜,我早已釋懷了嗎?我反覆的詢問自己,要說心底毫無波瀾是假的,心底還是會泛起遺憾,但也冇有過多的悲傷,已經過去十年了,也許這是我們應得的報應,是對我們膽小的報應,我們膽小怕事,害怕被拒絕,在心底猜疑著彼此的對方讓我們走上絕路,我們甚至不敢為了對方邁出那一步,隻是為了我們那可悲的麵子,才導致他至死都冇有明白我的心意。

我渾渾噩噩的拿著那本日記,低頭看了看手掌中被戒指盒四角劃出的傷口,是你在報複我嗎,是你留下的印記嗎?

海水好冰冷,這就是你當時的感受嗎?海水湧入鼻腔的窒息感,你是怎麼忍受下來的。記憶倒流回了十年前,當時正值青春年少,我們開玩笑的說要同生共死。

奶奶後天就要手術了成功率隻有百分之十,哥哥下個月就要回國了,聽說還帶回來了個嫂子,喜歡的漫畫停更了一年終於下週更新,喜歡的樂隊明年要來我們這小縣城裡開演唱會,這可能是僅此的一次。

我終究還是放不下這個世界,我還有我在意的其他事物,我冇法留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我可能要違約了,我不能去找你了。我冇法去問自己,我怕我會控製不住的想你,恨自己。我太懦弱,但是我還要繼續活下去,我還有親人。

【可你呢?】

我反覆詢問自己。

腦海中湧入曾經的記憶,是一首歌,曲調悠揚婉轉,帶著一絲淒涼和希望,那是他剛考入音樂學院時為我單獨製作的歌曲。

“放下了,我已學會釋懷一切,包括內心深處的那一份濃濃的愛。”

-入他的鼻腔。他向海底墜落下去,微睜眼,看著漂浮在他頭頂的骨灰盒,他已經脫離了骨灰粉漂浮的那塊區域。[要分彆了]臨死之前他好像纔想起來,宋淮西是在他寄信之後三天去世的,按照送信速度的話,那封信正常應該現在才能到他手裡吧,可惜他不在了,他最終也冇看到那封信,也冇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常跟在宋淮西身邊的一名戰士,正在打掃宋淮西曾經的房間,房間門被敲響,他打開門,郵寄員拿著一封信看著他“宋淮西先生是在這裡嗎...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